北京皮肤病网上医院 http://pf.39.net/bdfyy/tslf/180306/6084110.html因小小的草花而分神
●SUMMERSEASON
HELLOMAY
浅夏花满地
谢灵运写:“首夏犹清和,芳草亦未歇”,喜欢“首夏”这个词,仿佛是婴儿般,第一次带着惊喜的神情。不管我们已经度过了多少平淡无奇的夏天,但每一年五月,都如同第一次。
首夏最迷人的是一波一波的草花,悄然登场……
01
在一抹二月兰的芳菲里
随处可见的是二月兰,淡紫色的小花开得热烈低调,美得奋不顾身,满世界都是,就连小区的水泥网格的缝隙都被占领了,似紫雾般梦幻。
铁中的红楼前空地上,就有一片二月兰。每年春天到初夏,有着60多年历史的老楼就被这些高高站起的二月兰映衬得格外轻盈、灵动。
纪念馆也有一条小路的两边,长满了二月兰,随着路的曲曲折折,花香也婉转悠扬,把不起眼的石板路熏得氤氲起来,走在其间,心,荡漾而柔软。晚饭后,常到这里散步,总喜欢绕道走这花径,随手拍照,端详一下,心满意足。
有一天,二月兰突然被连根拔掉了,失水的花和露出的土无辜地晒在那儿,小路一下子就光秃秃的,成了硬邦邦的路,再也没有了过去徜徉上面的温馨怡人的气息,和由此带来的美丽心情。无疑,她们被不懂花的人当做杂草了!
二月兰怎么是杂草呢?那么美,美得很卑微,靠以多取胜;美得小心翼翼,从不张扬。我的花香满径呢?我的紫色幽梦呢?
02
紫花地丁写就的一袭短章
紫花地丁也是紫色的,开花时间和二月兰差不多。
地丁,就是贴地的小植物,就像蒲公英叫*花地丁一样。一个“丁”字就着实透出小巧、精致的意蕴,是清秀和灵气的,读出来就带着怜爱和疼惜。可以说,没有比紫花地丁更贴近我们脚下土地的花了,她们像乡村打着赤脚的小女孩,用稚嫩的小肉肉亲吻春天的大地,她的小脑袋瓜上还顶着去年的枯草叶呢。
她们像埋伏在绿草中捉迷藏的孩子,时不时露出小脑袋,调皮,忽隐忽现。如果仔细看来,细碎的花朵还是蛮清秀的,干干净净,从纷乱的杂草和厚实的灰土里亭亭着,一尘不染。她们小范围聚集,三五成群,轻声交谈,是良家女孩,温煦而宁静。
《圣经》上说,她们是宙斯一手创造出来的,因而由草变成了花,看来,这花也是不凡的。
我感觉紫花地丁远不及二月兰辐射面广。草地之上的紫花地丁是一丛一丛的,并不像二月兰那么多。印象里,紫花地丁从春初开到夏季,从不引人瞩目,就像四季大文章里的小短句,小短章,三五字成句,百十字成篇,读起来朗朗上口,不冗长,更不拖沓。
03
斑种草的笙萧默
斑种草是淡蓝的米粒大小的花,真是太小了,往往被看轻,甚至不觉得她们是开花的草。
斑种草被忽略的证据就是我总忘记她们的名字。每次看到,都想不起来怎么呼唤她们,拍一张,软件郑重而肯定地告诉我叫“斑种草”,并有小诗“淡蓝长硬毛,闲来数花苞”。我“啊”了一声,原来认识她们啊!可到了第二年又不记得名字了,就这样问了三五年,好像每年我遇见的都是从未结识的花,而我亦是初夏的新人一枚。
我喜欢叫出这些花的名字,不论个头大小,不论草本木本。不管她们是否回答,我都因为能喊出她们而欣慰。这些年来,我已经把花们当成了自己的朋友,哪有叫不出名字的道理啊!
看到大片的斑种草是在学校的榆叶梅下。我觉得斑种草像小矮人,穿着淡淡的蓝裙子,悄然占领了大片领土,仿佛是群众演员,来帮忙的,积极陪衬着榆叶梅已经长出嫩叶的树。乍一看像花树飘零的花瓣,一层层,沙沙的,有着细小的安抚力量。这些小小的量子星球啊,用矮下来的身躯,用渺小丈量着大地与天空,填补着树木花谢残红的空虚。
很多时候,我独自对着小野花,也有了开花的念想。
二月兰、紫花地丁、斑种草……她们就像神的衣襟上遗落的一枚枚纽扣,洒落在人间,滴溜溜,让我捡拾。这些花儿有一个共同的名字——野花。野花美在“野”上,自然的,朴实的,靠天养的。
我把这些小小的花挨个喜欢一遍,顿觉天地辽阔,万物美而静默。我无法一个一个剖析这些草花好在哪里,是有点不忍心,怎么舍得把这天地间浑然一体的和谐无端打破呢?
我不得不承认,我不是一个纯粹的人,走过满地繁花时,不可能无动于衷,更不可能不分神。人间到处是我看惯的四月芳菲,也有被我用得俗滥的、不恰当的赞美。我怀揣着小私心,一遍遍走过花丛,笃定而安然。
这些春天的花儿一过立夏,就摇身一变,成了夏花,让你分不清她们的身份。也是啊,排山倒海般的群落,从来不缺少气势,缺少的是身份的认同,有谁会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