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次碎碎念
行矣诸君明年春风待我于惘川之上矣——元好问《送秦中诸人引》昨日下了半夜的雨,淅淅沥沥的声音,好像某个女郎说不尽的哀怨、哭诉。
迷糊睡下,不知何时又被雷声惊醒,我兀地睁开了眼,不过是惘然罢。周遭没有任何光色,只黑压压一片。
雨又下大了些。南昌近些日子总是阴晴参半,其实并非文人骚客,无甚多情,只是会在某一天忽然就想起“喔,现在是五月,夏天就要来咯,再忍忍就是,六月便是晴空万里啦。”
想来我对春天的嗅觉又迟钝了些,光顾她下了多少雨、是否又要继续下雨、何时才会天晴这些聒噪的想法。教学楼旁曾有匍匐而生的紫花地丁,如今竟记不得她可开过。
我还记得小时候阿婆在下雨的晌午为我送饭,或许因为她担心我或许会弄脏衣服或未曾带伞,或许怕我淋雨感冒。
于是我通常期冀着看到那个身影——头戴蓑帽,身披雨衣,脚踏雨鞋。雨鞋是茄紫色的,阿婆多年来一直穿着那双鞋。即便后来她同我们一起进城,那双雨鞋也一直被她带在身边。
听她说过,那鞋是太婆在她出嫁时买的。再后来那双鞋不知怎地底面坏了,它的归宿我便也不可知了。
阿婆把饭盒捂在怀里,外面泛着水珠,但里面的饭菜还是热的。阿婆在屋檐下看着我吃,先前等待的焦急感和饥肠辘辘的感觉早已烟消云散,此时只剩大快朵颐的幸福。
喔,那时的阿婆可还算得上健步如飞呢,头上也未爬满如今银灰色的污垢。也是,毕竟那些日子已过去十几年啦。
我并不满意自己这样的状态。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,可我怎么就变成死气沉沉的样子了?没有生气,一日复一日的蹉跎,早熟的心智和程序式的生活消磨了我的心气和好奇。妹妹与我又大不同了。早前在家时,她总是喜欢缠着我问这问那,“蚊子为什么只在夏天飞来飞去?”,“女孩子为什么一定结婚呢?”我被磨得不耐烦,只呵斥一句,“不要再问我,自己搜去罢!”先前和你们说,我暂不再写